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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shuqv.com,最快更新大学翼真 [标点本]最新章节!

    德清胡渭撰。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天下之道二,善与恶而已矣。然揆厥所元而循其次第,则善者天命所赋之本然,恶者物欲所生之邪秽也。是以人之常性莫不有善而无恶,其本心莫不好善而恶恶。然既有是形体之累,而又为气禀之拘,是以物欲之私得以蔽之,而天命之本然者不得而著。其于事物之理,固有瞢然不知其善恶之所在者,亦有仅识其粗,而不能真知其可好可恶之极者。夫不知善之真可好,则其好善也,虽曰好之,而未能无不好者以拒之于内;不知恶之真可恶,则其恶恶也,虽曰恶之,而未能无不恶者以挽之于中。是以不免于苟焉以自欺,而意之所发有不诚者。夫好善而不诚,则非惟不足以为善,而反有以贼乎其善;恶恶而不诚,则非惟不足以去恶,而适所以长乎其恶。是则其为害也,徒有甚焉,而何益之有哉?圣人于此盖有忧之,故为大学之教,而必首之以格物致知之目,以开明其心术,使既有以识夫善恶之所在,与其可好可恶之必然矣。至此而复进之以必「诚其意」之说焉,则又欲其谨之于幽独隐微之奥,以禁止其苟且自欺之萌。而凡其心之所发,如曰好善,则必由中及外,无一毫之不好也;如曰恶恶,则必由中及外,无一毫之不恶也。夫好善而中无不好,则是其好之也,如好好色之真欲以快乎己之目,初非为人而好之也。恶恶而中无不恶,则是其恶之也,如恶恶臭之真欲以足乎己之鼻,初非为人而恶之也。所发之实既如此矣,而须臾之顷,纤芥之微,念念相承,又无敢有少间断焉,则庶乎内外昭融,表里澄彻,而心无不正,身无不修矣。或问。下同「慊」之为字,有作「衔」口簟反者,而字书以为口衔物也。然则慊亦但为心有所衔之意,而其为快为足,为恨为少,则以所衔之意而别之耳。孟子所谓「慊于心」,乐毅所谓「慊于志」,则以衔其快与足之意而言者也。孟子所谓「吾何慊」,汉书所谓「衔栗姬」,则以衔其恨与少之意而言者也。读者各随所指而观之,则既并行而不悖矣。字书又以其训快与足者,读与惬同,则义愈明而音又异,尤不患于无别也。渭按,相如封禅书云:陛下衔让弗发。艺文志云:合于易之衔衔。尹翁归传云:温良衔退。「衔」皆当作「谦」,而讹为「衔」。大学「自衔」,又讹为「谦」,则「谦」、「衔」二字之互相殽乱也久矣。汉书文帝诏曰:「人民未有惬志。」「惬」与「惬」同音苦劫反。史记作「衔志」,可见「衔」与「惬」,「惬」实一字,为快足之义。「自谦」本作「衔」,从孟子、乐毅传通作「慊」,亦可也。

    大纲要紧只是前面三两章。君子小人之分,却在「诚其意」处。诚于为善,便是君子;不诚底,便是小人,更无别说。语类。下同。

    格物是梦觉关,诚意是人鬼关。过得此二关,上面工夫一节易如一节了。至治国平天下地步愈阔,但须照顾得到。

    道夫。问刘栋:「看大学自欺之说云何?」曰:「不知义理,却道我知义理,是自欺。」先生曰:「自欺是个半知半不知底人。知道善我所当为,却又不十分去为善;知道恶不可作,却又是自家所爱,舍他不得,这便是自欺。不知不识,只唤做不知不识,却不唤做自欺。

    譬如一块物,外面是银,里面是铁,便是自欺。须表里如一,方是不自欺。须是见得分晓。如知乌喙不可食,水火不可蹈,则自不食不蹈。如寒欲衣,饥欲食,则自是不能已。如果见善如饥欲食,寒欲衣,见恶如乌喙不可食,水火不可蹈,则此意自实矣。」乌喙,药名,食之能杀人。渭按:经云:「知至而后意诚。」则必真知善之当为与恶之当去,而后可以加诚意之功。半知半不知底人,如何便教他诚意?盖真知地位难到。如必待豁然贯通,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而后可以诚意,则夫人伦日用之事,有不容一日已者,将遂可以不行乎?抑行之而意不必诚乎?故半知半不知底人,圣人亦便教他诚意。但能实用其力,以禁止其自欺,则其人亦大段是好也。

    人固有终身为善而自欺者,须是要打叠得尽。诚意十分为善矣,有一分不好底意思潜发以间于其间,此意一发,便由斜径以长,这个却是实,前面善意却是虚矣。如见孺子入井,救之是好意,其间有些要誉底意思以杂之。如荐好人是善意,有些要人德之之意随后生来,治恶人是好意,有些很疾之意随后来,前面好意都成虚了。如姤卦上五爻皆阳,下面只一阴生,五阳便立不住了。

    凡恶恶之不实,为善之不勇,外然而中实不然。或有所为而为之,或始勤而终怠,或九分为善,尚有一分苟且之心,皆不实而自欺之患也。所谓诚其意者,表里内外彻底皆如此,无纤毫丝发苟且为人之弊。如饥之必欲食,渴之必欲饮,皆自以求饱足于己而已,非为他人而食饮也。

    渭按,朱子言自欺之情状有此四等,最说得详尽。四者一等轻,如一等外然而中实不然,是假仁仗义,究其下达之所至,即厌然揜著之小人,此病最重。有所为而为之,如往救孺子,而有内交要誉之心,此病亦重。始勤而终怠,所谓力不足者,中道而废,此病差轻。九分为善,尚有一分苟且之心,则私欲打叠不尽,此病又轻。毋自欺者,只表里始终如一,足以尽之。彦升按,四者虽皆是自欺,玩后条专取容字之意,勘到细密处,则所重在最轻之病。

    因说自欺欺人曰:欺人亦是自欺,此又是自欺之甚者。便教尽大地只有自家一人,亦只是自欺。如此者多矣,到得那欺人时,大故郎当。

    孟子谓见孺子入井时,怵惕恻隐,非恶其声而然,非为内交要誉而然。若中有内交要誉之心,却向人说:「我实是恻隐,为恶于隐微之中,而诈善于显明之地,所谓自欺以欺人也。」然人岂可欺哉?诚于中,形于外,那个形色气貌之见于外者自别,决不能欺人,祇自欺而已。外面一副当虽好,然里面却踏空,永不足以为善,更莫说诚意、正心、修身,至于治国平天下,越没干涉矣。

    渭按,自欺者,原不为欺人而设,一不能实用其力,便堕自欺坑堑矣。然有一分自欺,即是苟且徇外之心,亦不可谓非欺人,但与处心积虑以欺人为事者,当有不同耳。

    沈僩问:「诚意章自欺注,今改本恐不如旧注好。」曰:「何也?」曰:「今注云:心之所发,阳善阴恶,则其好善恶恶皆为自欺,而意不诚矣。恐读书者不晓。又此句或问中已言之,却不如旧注云:人莫不知善之当为,然知之不切,则其心之所发,必有阴在于恶,而阳为善以自欺者。故欲诚其意者无他,亦曰禁止乎此而已矣。此言明白而易晓。」曰:「不然。经文说话极细,盖言为善之意稍有不实,照管稍有不到处,便为自欺,未便说到心之所发,必有阴在于恶,而阳为善以自欺处。若如此,则大故无状,有意于恶,非经文之本意也。所谓心之所发,阳善阴恶,乃是见理不实,不知不觉地陷于自欺,非是阴有心于为恶。如公之言,须是铸私钱,假官会,方为自欺。大故是无状小人,此岂自欺之谓邪?」此处工夫极细,未便说到那粗处,所以前后学者都说差了。盖为牵连下文「小人闲居为不善」一段看了,所以差也。

    李敬子问:「自欺注云:外为善,而中实未能免于不善之杂,非是不知,是知得了又容著在这里,此之谓自欺。」曰:「不是知得了容著在这里,是不奈他何了,不能不自欺。公合下认错了,只管说个容字。容字又是第二节,缘不奈他何,所以容在这里。自欺,只是自欠了分数,如为善有八分欲为,有两分不为,便是自欺。」又曰:「荀子曰:心卧则梦,偷则自行,使之则谋。某自十六七读时,便晓得此意。盖偷心是不知不觉自走去底,不由自家使底,倒要自家去捉他。使之则谋,这却是好底心,由自家使底。」又曰:「佛家有所谓流注想,它最怕这个。所以沩山禅师云:某参禅几年了,至今不曾断得这流注想。此即荀子所谓偷则自行之心也。」次早又曰:「昨夜思量敬子之言,自是某之言,却只说得自欺之根。自欺却是敬子容字之意。盖知其为不善之杂,而又盖庇以为之,此方是自欺。谓如人有一石米,却只有九斗,欠了一斗,此欠者便是自欺之根,自家却自盖庇了,吓人说是一石,此便是自欺。」某之说却说高了,移了这位次了。今若只恁地说时,便与那小人闲居为不善处都说得贴了。次日,又曰:「某旧说忒说阔了,高了,深了,然又自有一样人如旧说者,欲节去之,又可惜,但终非本文之意耳。」

    因说诚意章曰:「若如旧说谓偷则自行之说,是使初学者无所用其力也。中庸所谓明辨,诚意章。而今始辨得分明。」

    渭按,此以上三条,前二条沈僩录戊午以后所闻,后一条林夔孙录丁巳以后所闻也。皆朱子暮年语。文公年谱云:庆元庚申,公七十一岁。四月辛酉,改诚意章句。甲子,公易箦。先儒据祝氏本,谓绝笔,所改唯「圣经注」三字,改「一于善」曰「必自慊」,而诚意章无可考。今观沈僩、李敬子所举以为问者,自欺有三说,皆与今本章句不同,则易箦以前自欺之注已经三改矣,何为其无考哉?旧注及改本皆以阳善阴恶为自欺,说得太粗,此即外然而中实不然第一等自欺之病。敬子所举注云「外为善而中实未能免于不善之杂」,胜前二说,然终不如敬子容字之确。至今本章句「自欺」云者,知为善以去恶,而心之所发有未实也。数语浑圆的当,真毫发无遗恨矣。此必是最后更定,其为绝笔与否,则未可知耳。说自欺云「阴在于恶而阳为善」,未免太粗。以不知不觉陷于自欺,为荀子之偷心,又说得太高。及与李敬子辨论,始有定见。知母自欺为大学教人彻上彻下事,故「语人曰诚意」章,而今始辨得分明。盖今本章句云云,即其时所更定也。然惟圣罔念作狂,即到圣贤地位,亦须防自欺。颜子尚有不善,曾子日省其身,故偷心自行之说,亦不可废。

    或问自慊、自欺之辨。曰:譬如作蒸饼,一以极白好面自里包出,内外更无少异;一以不好面做心,却以白面作皮,务要欺人。然外之白面虽好而易穷,内之不好者终不可揜,则乃所谓自欺也。

    如好好色,恶恶臭,只此便是自慊。是合下好恶时,便是要自慊了,非是做得善了方能自慊也。自慊正与自欺相对,不差毫发。所谓诚其意,便是要毋自欺,非至诚其意了方能不自欺也。彦升按:「毋自欺」「毋」字与论语「四勿」皆禁止之辞。「四勿」是上达之关,此「毋」字是下学第二关,其著力则一般。

    雨苍曰:自慊是说工夫,不是说效验,润身才是效验。

    渭按:欺与慊相反,自慊即毋自欺。以毋自欺为诚意,自慊为意诚者,非是。玩章句「使其」二字,则「毋自欺也」四句当作一气读,「也」字是拖下语气,非截住语气。孟子「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矣」字亦拖下语气,与此「也」字正相似。

    到物格知至后,已是意诚八九分了,只是更就上面省察,如用兵御寇,寇虽已尽剪除了,犹恐林谷草莽间有小小隐伏者,或能间出为害,更当搜过始得。问:知至而后意诚,则知至之后无所用力,意自诚矣。传犹有谨独之说,何也?曰:知之不至,则不能谨独,亦不肯谨独。惟知至者见得实是实非,灼然如此,则必战惧以终之,此所谓能谨独也。如颜子请事斯语,曾子战战兢兢,终身而后已,彼岂知之不至?然必如此,方能意诚。盖无放心底圣贤,惟圣罔念作狂,一毫少不谨惧,则已堕于意欲之私矣。此圣人教人彻上彻下,不出一敬字也。

    新安陈氏曰:己所独知之地,地即处也。此独字指心所独知而言,非指身所独居而言。

    鲁斋王氏柏曰:此意方萌于暗室屋漏之下,人不可得而知,固所谓独也。此意潜伏于大庭广众之中,而人不可得而见,亦所谓独也。人之常情,往往视此处为可以欺天罔人,而不必致谨者,君子视之,则若上帝之临其前,鬼神之在其侧,而不敢须臾忽也。凡有志于为善者,非以昭昭之过为忧,而以冥冥之行为忧;不以人之见称为喜,而以己之无愧为喜。君子小人于此乎分,天理人欲于此乎辨。此朱子所以谓之「善恶关」也。虚斋蔡氏曰:「慎其独,便是毋自欺,毋自欺便是必自慊,必自慊便是诚其意。」

    双峰饶氏曰:慎独不是专指念虑初萌时。彦升按:双峰之意,盖谓念虑之萌,时时有之,不专是初萌一念时要省察也。章句言慎动,特下审几二字,是下手做工夫处,正在念虑之萌。如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有怵惕恻隐之心,是初念之萌;少间有内交要誉恶其声之私心,又是转念之萌。此等处并须时时省察,不是专察初念之萌便了也。

    雨苍曰:「旧说慎独是谨于欺慊之源,人因误看慎独专是诚意下手工夫。按章句云其实与不实,盖有他人所不及知而己独知之者,并不指定独是意之初动处,何得认慎独专是诚意下手处?」试思我发此意以为善去恶,既不是一瞬一息,其间容有始意实而终意不实者,有始意不实而终意仍实者,又有始终皆实而中有一意不实者,或伪或真,转关最捷,无形无影,方寸自明。凡此皆独知也,则皆当慎也。可曰我意之初起时既慎而续后必无不诚乎?诚意之始,固当慎独,自始而中,自中而终,有一意转动,便当加一番审慎,不得谓慎独专是下手处也。且此处慎独与中庸有辨,中庸「独」字指善恶独知处,大学「独」字指去恶为善之实不实独知处。中庸「独」字只在独之始动时说,大学「独」字直贯乎意之始终;中庸慎独工夫短,大学慎独工夫长。朱子或问明言谨之于独,以禁止其自欺,则慎独便是毋自欺,不在一念初动处著功也。渭按:章句实与不实,实谓慊,不实谓欺也。欺曰自欺,慊曰自慊,两「自」字便伏下一「独」字,「故君子必慎其独」,朱子谓别举起一句以著戒。愚窃意此句是古语,礼器、中庸并有此句。自欺、自慊,皆传者释诚意语,所以用「故」字承上作结,言古人之必慎其独,正为此禁欺求慊以诚其意故也。慎独较毋自欺更说得密,禁欺是就一时说,慎独乃无时不然,故或问云「须臾之顷,念念相乘,无有间断」也。慎独与毋自欺,虽无两样工夫,却有两层意义。彦升按:禁欺即在慎独时,然禁只禁其不实,慎则每发一念皆要慎诚意直与其事为始终,无论时之久暂。如武王命康叔要囚服,念五六日,则五六日之内,刻刻当诚;至于旬时,则旬时之内,亦刻刻当诚;又如高柴执亲之丧,泣血三年,未尝见齿,则三年之内,无时不诚。苏武在匈奴中十九年,卧起持汉节,单于欲降之,卒不可得,则十九年之内,无时不诚。盖其生质之美,于忠孝之道独见得分明,故能如此。中庸曰:「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使为善者偶有须臾之不诚,则此意便属虚妄,而所为之事一如无有矣,安得谓慎独专在一念初动处邪?中庸所言,大抵皆成德之事,故先言存养而后言省察,虽不睹闻,亦必戒惧,则此心严密之至矣。慎独又于全体存养内提出紧要关头来说,但于初动处更加一番省察,使人欲不得行,过此以往,仍入存养界中,故曰「中庸慎独工夫短」也。大学之教,为下学而设,初未有存养工夫,故为善去恶者,必时时省察,以防自欺之萌,故曰大学慎独工夫长也。雨苍。此段真剖析毫芒,发前人所未发。「几」者,动之微,乃实与不实之所由分。此几时时有之,非但意之初起当审也。

    大学「知」字有浅深,「知止」、「知至」与「致知」之「知」同,其义深;「知本」与「知所先后」之「知」同,其义浅。此章章句「知为善以去恶」,此知从格致得来,其义深。「己所独知」是当下自然之觉,其义浅。两「知」字原不可混而为一,自明隆庆后,姚江之学盛行,凡经传字之偶同者,辄搅作一团,不容分别。于是以此两「知」字通为一义,以「慎独」为「致知」,以「诚意」为「格物」,而经文先后之序亦显背而不顾矣。谬种流传,至今不绝,谨悉依章句正之。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小人闲居为不善」,是诚心为不善也。「揜其不善而著其善」,是为善不诚也。为恶于隐微之中,而诈善于显明之地,将虚假之善来,盖真实之恶,自欺以欺人也,然人岂可欺哉?语类。下同。

    问:「自欺与厌然揜著之类有分别否?」曰:「自欺只是于理上亏欠,便胡乱且欺谩过去。如有九分义理,杂了一分私意,便是自欺。到厌然揜著之时,又其甚者。」

    答孙敬甫书曰:所论谨独一节,亦似太说开了,须知即此念虑之间,便当审其自欺自慊之向背,以存诚而去伪,不必待其作奸行诈,干名蹈利,然后谓之自欺也。「小人闲居以下,则是极言其弊必至于此,非谓到此方是差了路头处也。」文集。

    新安陈氏曰:「独处是身所独居,与上文己所独知之独不同。又曰:上一节毋自欺说得细密,乃自君子隐然心术之微处言之。此一节言小人之欺人说得粗,乃自小人诈伪之著者言之。无上一节毋自欺而必自慊之工夫,则为恶诈善之流弊,其极必将至此,所以君子必先自慎其独。至此又重以小人为戒,而尤必慎其独。云峰胡氏曰:前章未分君子小人,此章分别君子小人甚严。盖诚意为善恶关,过得此关,方是君子;过不得此关,犹是小人。传末章长国家而务财用之小人,即此闲居为不善之小人也。意有不诚,己害自家心术,他日用之,为天下国家害也必矣。

    蓝田吕氏大临曰:胸中之正不正,必见于眸子了眊之间;辞之多寡枝游,亦见乎吉躁叛诬之实。至于容貌举止,无所不见。故人之视己,如见肺肝。」

    新定邵氏曰:「揜其不善而著其善,其意盖谓众人为不足恤,而君子可以矫饰欺也。不知念虑仅萌于方寸之微,识者已得之眉睫之间,故目动言肆,肝膈洞见;足高气扬,心膂毕露。在己虽自谓城府之深,而在人已不啻肺肝之视。如是,则人心至灵,不可欺也。己之为伪,祗足以自欺而已,竟何益哉?」

    兰溪范氏曰:「人心至难测也,孰不欲谓己君子,而多不免为常人,或陷于大恶者,患在心违其貌,而安于自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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