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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旺盛的精力,比如爱吃醋,比如爱管束她……通常情况下,付一旬是拿她没辙的,但是一旦有什么他决定了的事情,那真是傅倾流撒娇打滚或者撒泼耍赖都没用的。

    付一旬无奈地瞪她一眼,一边拿起笔削着,悄悄平复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

    付一旬的脾气不好,这一点认识付一旬的人都不会否认。

    付一旬红着耳尖羞耻地在心里骂老婆,动作十分迅速地把东西都塞进袋子里,转身快步离开十里画廊。

    付一旬深邃的眼眸幽火隐隐跳跃地看她,“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对你做什么的话,可以继续说。”

    很明显在无理取闹。

    傅倾流被送进了产房,付一旬跟着冲了进去,然后被傅倾流给赶了出去。

    付一旬立刻抬头,“怎么醒了?还疼吗?”

    结婚一年,章铮才等人终于为当年他们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后,付一旬终于可以做他已经想了一整年的事情了,那就是——举办一个超盛大的婚礼,告诉全世界的人,傅倾流是他的!

    “那不一样。”

    回应她的是男人又深又充满怜惜的吻,在轻柔微咸的海风之中,乌黑细长的发和漂亮的棕色卷发交缠在一起,阳光灿烂到仿佛世界毫无阴霾。

    “……”

    “一旬。”她有些心疼地轻轻喊了一声。

    这一整个夏天里,傅倾流每天早上都要被挖起来跑步,午后被没收了午睡时间去游泳,又被自家老公健康地喂养着,傅倾流果然结实健康了许多,连体力在经过夜晚付一旬一次又一次地验证下,证明都大幅度地提升了不少。

    如果是以前,她绝对想象不到这么一个总是穿着刻板矜贵的三件套西装的,中世纪还要以前的年轻老贵族一样的男人会有这样一天,这样毫无保留地付出,这样的……纡尊降贵。是的,他做什么不符合他给人的矜贵感觉的事情的时候,就会让人有他在纡尊降贵的感觉。

    等傅倾流的肚子开始隆起后,还在傅倾流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傅倾流慵懒平静的表面下的脾气,开始闹腾了,更要命的是傅倾流晚上睡觉,脚总是要抽筋,付一旬每天半夜都要给她按摩帮她翻身。

    傅倾流一边换,一边狐疑地猜想,然后拿起大浴巾把自己裹起来慢吞吞地走出去。

    不一会儿,男主人从自己的工作室里走出来,去厨房拿了一瓶水一边喝一边走上楼。

    付一旬走在她身边,用手上洁白干净的手帕给她擦擦脸上的汗,“胡说八道。”

    池非正要说什么,就听到楼下小杨在喊他,付一旬对他摆手,这里他自己来就行。

    付一旬对于傅倾流武力比他高这件事稍微有点介怀,虽然她通常只有在一开始的爆发上厉害,但是这一点也很让他介意,所以当傅倾流脱离了他后,他的脸有些黑了。

    付一旬受不了傅倾流对他撒娇,反之傅倾流也不大受得了他语气温柔地哄她的模样,一听就觉得心脏酥麻,好像为了这么一个人,忍耐点也没有什么。

    傅倾流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半山腰上有一栋房子给吸引了,也就是说她不用担心整个蜜月期都住在帐篷里吃烧烤了!

    “谢谢。”

    钟安琪先行离开,她并不是专门来看傅倾流的。

    池非打开专属于傅倾流的画的小仓库,入目的便是一幅幅或已经裱起来,或还摆放在画板上的画,每一幅都盖着防尘防潮的白布,统共有三十来幅,数量多得叫付一旬有些意外。

    廖康发现这一点后忧心地想着女人香英雄冢,付大艺术家的一世英名该被傅倾流这只妖姬给毁了吧?哪想一看付一旬的新作,他就恨不得跪下来五体投地了,非但没毁,反而更上一层楼了!本来付一旬到了这种高度已经很难再前进了,不料爱情这玩意儿真他妈神奇!搞得他也好想谈恋爱!

    “一旬?”

    傅倾流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好一会儿终究忍不住出声:“如果我说话会不会影响你?”

    “我明明没动,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这么叫你?老公~”傅倾流顽皮地冲他抛媚眼。

    电视里放着梦工厂的电影,一猫一狗看得挺起劲,傅倾流聋拉着眼皮,时不时拿纸巾擦擦滑下来的鼻水,听到开门的声音,一人两宠齐刷刷地看向门口,果然看到男主人推开门进来了。

    “啊!我不会……游泳!”傅倾流在水里挣扎。

    梨安辛坐在席位上,看着她幸福地微笑,缓缓地,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清晨冰凉的空气叫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却已经被付一旬拉着开始跑了。

    “说了让你多锻炼,你不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贴贴她的额头脸颊。

    “咳咳!”傅倾流深知打击到自家男人的自尊心,晚上会被用别的方法狠狠讨回去,连忙谄媚地走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把他往沙滩椅上拖,“来来来,在我们下水之前,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我们坐着说,你坐你坐。”

    十里画廊发生了一件大事,前段时间青市发生了一次小小的地震,本以为没什么大碍的,结果第二天下雨后他们就发现,雨水都跑进屋子里去了,很多画都受了潮,傅倾流的好几幅还未裱起来的画甚至都被模糊掉了,池非心痛到简直想拿脑袋去撞墙。

    “老公?”

    跑到那棵树后,两人反身继续跑,付一旬道:“再一次。”

    8月24日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其它的画面前,一张张地掀开白布,一连串入目的,都让他心跳加速,暖得几乎要融化。

    画廊里的工作人员忙成一团,小心翼翼地对待每一幅画。

    岛屿和当初白慕琳的那一座差不多大小,却显得更加精致美丽。

    傅谨钰和莫书豪暑假被带回港城了,骑士和克劳德在客厅里打滚玩闹,女主人在三楼,男主人在一楼。

    付一旬霎时脸一红,咳了声,心虚地躲开她的视线,“我给你做午餐。”

    这夜她睡得迷迷糊糊,小腿一阵抽筋让她醒来,却很快又舒缓了过来,有一只大手一如以往,总是在最快的时间内安抚她。

    付一旬弯腰凑近看了看,嗯,确实有问题,一个拐弯,可能跟她手腕的力道有关系,因为前面有好几个拐,她拐到后面手腕力就不够了。

    “这样试试。”付一旬从后面拥住她,一只手握在她执着画笔的那只手上,笔尖顺着柄缓缓地在画纸上划出一道曲折流畅的线条。

    “妈妈,他们也是双胞胎吗?”傅谨钰绷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婴儿软绵绵的脸后问道,两个小猴子一样的小婴儿,他实在看不出像不像。

    傅倾流正抱着圆滚滚的肚子皱着眉头喊痛,比预产期早了一星期,付一旬一瞬间脑袋空白,慌得不知道动弹,幸好骑士叫了一声,把他叫醒了,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她顽皮地画Q版的他捉弄他,看他气得在病床上神经质地骂她却因为吊着一条腿不能动弹而毫无实际反击之力,笑靥如花,仿佛盛夏灿烂的阳光不容拒绝地直冲他的心房,将每一个角落都彻底照亮,让他毫无抵抗之力地轻易接受了她的取笑,只要她高兴……

    傅倾流扫过她的腹部。

    自从有了老公傅倾流就没有以前安静了。

    傅倾流忽然明白为什么女人生病的时候特别爱黏人了,因为这种被小心翼翼爱护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她蹭蹭他的掌心,习惯性撒完娇后慵懒地瞪他一眼,鼻音有些可爱,“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在浴室,我才不会感冒发烧呢。”

    当初小杨不过是一根头发飘到了付一旬的围巾上,他就神经质的大发雷霆,可后面傅倾流不仅碰了他,还摸到了他那里,甚至于接下去的几次碰面他们都是以不愉快结尾,可是和其它犯下同等错误的人相比,付一旬对她发的脾气,真的完全可以当做没发了。

    傅倾流认命地低头吃,一边吃一边说她好了之后要吃这个吃那个,说着说着,又开始说付一旬做这个不好吃做那个不好吃。

    即便是付一旬也得称赞傅倾流在画画上的天赋,她的进步神速,远比曾经在欧美艺术圈创下辉煌成绩的外婆更甚,画笔和颜料在她手上轻易就能组合出一条条叫人惊艳的线条,每一幅都具有灵魂,每一幅都夺人心魄。

    “……”

    傅倾流裹着浴巾站在岸边欣赏她男人的泳姿,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游泳的模样,只是还没看多久,付一旬发现了她,整个人往水下一钻,迅速地朝她游了过来。

    付一旬有些可惜地看她一眼,叫傅倾流脸颊越发的红起来。自从结了婚,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好欺负了!

    傅倾流顶着有点乱的发裹着毛毯捧着一杯热水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左边是骑士,右边是克劳德。

    下流!

    画室里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声和笔尖滑过纸面的声响。

    付一旬没理她,看来是没问题的,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含着笑地问他:“话说我一直都蛮奇怪一件事的。你说你一开始到底是看上我哪一点呢?仔细想想,你一开始对我就满宽容的。”

    付一旬耳尖一红,放开她的手站直了身体,“我下去了。”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咳咳。”傅倾流最受不了他这幅模样了,总有种快要完蛋了被吃得死死的感觉,“好吧。”

    水清流

    傅倾流脸色有些苍白,头发都汗湿了大半,看到付一旬,轻轻地抬起手,很快就被握住。

    付一旬把傅倾流的画暂时放在玄关靠墙处,因为他急着给老婆做饭伺候她吃药。进屋看到她红着鼻子裹着毯子可怜兮兮地缩在沙发上看他,又忍不住一阵没好气。

    他立刻站起身,快步地迎上去。

    客人很多,多是从世界各地赶来参加婚礼的朋友们,星月爱乐乐团成员们还把乐器也带来了,在婚礼现场给大家演奏一场高大上的交响乐版婚礼进行曲。

    傅倾流见他久不回答,又开始忍不住作死逗他。

    付一旬正在做午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傅倾流的呼声,连忙放下勺子关火跑出厨房。

    他一抹脸上的水渍,说:“下来。”

    他像一尾鱼,自由畅快地在水中穿梭。

    “亲爱的?”

    而掀起圈内一阵高潮的两人,却已经坐上了前往蜜月之地的飞机,下了飞机后他们还得搭乘三个小时的船。

    自从有了老公,本就是懒人一个的傅倾流更懒了,现在连自己的画都不来搬,俨然要彻彻底底地当一个甩手掌柜,估计今后连偶尔来画廊走走的次数都会少得可怜,所以快把办公室空出来吧!

    莫书豪不喜欢傅谨钰教训他,只是混世魔王他也不敢在傅倾流面前太放肆,付一旬还在外面讲电话呢。

    这都升级到挑衅上了。

    付一旬闻言笔尖顿了顿,想到他们在十里画廊的第一次见面。

    “这是我的私人财产。”他说。

    这幅画美得动人心魄。

    傅倾流听到他低低的声音温柔的就像一道风般的传来,“谢谢……”

    谢谢,谢谢你的出现,让他本以为会永远一个人的人生旅途不再独孤,让他本以为会一直冷着的房子变得温暖起来,甚至于给了他一个那么完整的家。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大艺术家Simon付一旬结婚了,那个无论在艺术的哪一个领域都取得令人惊叹的成绩的大艺术家结婚了,新娘是近年来全球艺术圈中风头最盛的女画家crystal水清流!两个艺术圈里最神秘的名人成为了夫妻,叫不少人都感到惊讶。

    说着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回过头后看到那双深邃锋利的眸底一簇幽深火光悄然升起,腰部瞬间隐隐酸痛,原本脑子里的计划立刻十分没出息的飞到了九霄云外,傅倾流干巴巴地呵呵两声,转身快步走向泳池,“不是要游泳吗?快……”

    傅倾流没想到,付一旬竟然在两人的行李里放了验孕棒,发现她怀孕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带还没有玩够的傅倾流回青市。

    付一旬在后面拥着她,温暖的手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抚着。傅倾流忍不住轻轻拍他一下,眼角眉梢都含着笑,“干嘛呢?才多久啊,还没成型呢。”

    傅倾流怀孕后,脾气见长,更加严重地挑三拣四起来,本来一手好厨艺的付一旬被嫌弃得默默购买了好几本菜谱,以满足老婆的口腹之欲,他本就对傅倾流满满的耐心更是无限制般的放大,晚上讲床头故事哄她入睡,还学了安眠曲,亲自去给她买孕妇装等生活用品……

    付一旬抱着双臂靠在门边着迷地看着她执着画笔的手,能看到修剪整齐的涂着透明护甲油的指甲,看到她纤细却优美的手腕轻轻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眸专注,浓密卷翘的睫毛就像蝴蝶翅膀,一下下的,仿佛扑在他的心上,轻柔却又无法忽视。

    “……”

    “不疼了,你快过来睡。”

    “噗通……”

    “我不!”傅倾流立刻反应过来付一旬在步步诱哄她,立刻就道:“我好累!我想回去睡觉!”

    夜幕降临后,傅倾流才放下画笔,鼓起两腮吐了一口气,一瓶水从边上伸了过来,傅倾流才发现付一旬在她工作室里。

    厨艺大师级别的付一旬被嫌弃得拿勺子的手紧了又紧,暗暗瞥了眼越来越爱对他挑三拣四的女人一眼,嗯,她现在还在生病中,等她病好了再收拾她。

    傅倾流下意识地看过去,嗯,不是很远,虽然有点累了,但是还是坚持一下吧,反正很快就转回来了。

    “你也像杰克那样,给我画一幅能锁进保险柜里的画吧。”傅倾流朝他勾魂夺魄地笑了笑。

    然而这位殿下看着他的妻子,渐渐看得有些失了神,她美的仿佛一只白色圣洁的精灵,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一直走到他的心底深处,在那里安营扎寨。

    傅倾流看了眼,嗯,不是很远,那就勉强撑下去吧,反正不远了。

    在之前好一段时间傅倾流早早去了十里画廊并且一直呆到大晚上才回家后,独守空闺对着两只宠物从早到晚的付一旬终于忍不住决定,把傅倾流的工作室搬回了家。

    自从有了老婆,付一旬就爱在工作时间里开小差,总是忙着忙着,忽然起身走到三楼去看一会儿老婆,然后再重新回去干活。

    傅倾流扫过漂亮面容上甜蜜却又苦涩的笑意,浅浅地笑了笑,“恭喜你。”到底跟她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有些话她说总归是不合适,当然有些话,她不必说,聪明的女人也该懂得的,只是是不是要装傻,那是她自己的事了。

    付一旬走进来,有娇妻有儿女的幸福男人脸上还带着笑,连带着看着莫书豪那个糟心小子都顺眼了不少,只是虽然如此,他还是很不客气的把莫书豪赶到边上,自己坐在傅倾流边上,从她手上抱过一个孩子,一只手把傅倾流搂进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

    傅倾流刚要出口的话顿时噎住,微微红着脸颊默默地闭上嘴,这栋房子里只剩下两人的工作室是“净土”了,她才不想工作的时候被……被影响呢。

    他把画小心地都搬上悍马,要走之际被池非喊住去收拾她办公室的东西。

    她是否,当时也是如同自己一样的心情?

    仓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今天是个好天气,虽然地面还因为昨日的雨湿漉漉的。

    付一旬心跳渐渐地加快,怔怔地看着傅倾流从他面前经过,走到对面的贵妃椅上,睡袍从她丝滑的肌肤上滑落,她侧躺在贵妃椅上,一只手臂枕着脑袋,摆出一个自然又美丽的姿势。

    钟安琪弯着腰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小宝贝,眼里满是艳羡,“真好啊,真可爱。”

    廖康廖锦溪等围观者们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外人传言里那个脾气糟糕喜怒不定耐性极差的大艺术家,他完全把傅倾流当成易碎品在小心翼翼地照顾对待了。

    幸好最后一圈跑完后付一旬没再让她跑了,一头汗的傅倾流喘着气,看到骑士意犹未尽的模样,表情僵了僵,竟然有种连狗都比不上的窝囊感……啊呸,多的是人比不上!

    当牧师说,新郎可以吻新娘的时候,向来矜持的男人立刻吻住了他的新娘,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

    他本想两人共用一个工作室的,结果被傅倾流严肃制止了。她怀疑这男人想跟她一天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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