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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送她回家。

    那天晚上,松子就像失了魂一样,不是打翻咖啡就是算错账,甚至还把大叔叫成了羊角。

    所有的人都在鼓掌,永远都十八岁的大叔却湿了眼眶。

    但是人生阅历丰富,充满了人情味的大叔啊,他太爱松子了,所以他根本不忍心松子受一点点委屈。他看得出,松子在和羊角聊天时眼睛里有光芒。那种光芒,是松子在和他说话时没有的。

    买好东西,他们就一路步行到江边,在靠江的大排档吃一盆油焖大虾,生蚝也新鲜,还有可口的螺肉,配上冰啤酒那就再好不过了。

    “嗯,等一个朋友。”

    吹灭蜡烛,有个学生模样的女生突然问起:“大叔今年多少岁啊?”

    大叔还记得松子,在松子刚进门的时候,他就笑着跟她打招呼,问她喝什么,又说:“我们这里刚买了咖啡机,要不要尝尝咖啡?”

    COLLECTION

    她还爱他吗?

    松子还是在老位置坐定,看了看表,离约会时间还有半小时。大叔把咖啡端过来,问她怎么这么久没来。

    但是等到他们真正接吻的时候,两个人几乎要笑场了。

    每个星期四,大叔的酒馆不营业。因为他要陪着松子去江对岸的汉正街进货。他们坐线路很长的公交车,在最后一排,一人分一只耳塞,偶尔也聊天。因为实在太远了,松子一般都会在后半程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头已经倒在大叔的肩上了。

    现在的松子,也会喝一点酒了。在大叔的熏陶下,她好歹克服了对酒的恐惧,并且慢慢发现,其实少喝一点,在那似醉非醉之间,看对面这个大叔会更有味道。

    一个下意识的退后动作,让大叔的手僵在了空中,伸也不是,放也不是,好不尴尬。

    她就那么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哭起来。起先是抽泣,后头就变成了号啕。这个下午天气阴沉,看样子要下一场暴雨,松子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惨白惨白,像女尸的脸。

    “因为我也在等。”

    “是往教授的粉笔盒里放蟑螂,看他吓得满楼道跑。”考研的学生说。

    “你误会了。”大叔无奈地解释。

    松子搬去了大叔的小酒馆,和大叔一起住在楼上的小阁楼里。冬天的时候,城市不供暖,大叔就自己动手做了烤火炉,围着炉子,松子可以一边取暖一边织围巾。

    天生一对,说他们其实也不为过。

    “嗯,你是松子小姐吧,你不是告诉我你穿的斑马装吗?为什么我看你那么像一头奶牛?”

    那天晚上,他们第一次没有说晚安就各自入眠。松子其实没睡着,她想起今晚羊角的那双眼睛,仿佛是有话对她讲。他们从大学开始恋爱,一直到毕业,虽然总是在争吵,但从未提过分手。而这次分手,就像是沉寂千年的火山爆发,让松子感到措手不及。

    拐进一条死胡同的时候,天色忽然暗了下来,其实也就一瞬间的事,望着这无尽的夜,松子也跟着感伤起来。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要求太多?

    曾经在豆瓣上看过一个帖子问:你在恋爱中为对方做过什么傻事?一路看下来,发现大家在恋爱的时候都一样,拼命想要为对方做一切看起来不可理喻的事。

    松子和羊角约好在韩国烧烤城见面,这是一年之后的第二次见面,只有两个人,所以松子把想说的话都说了。羊角也把该说的都说了。

    “怎么,等人啊?”大叔见松子也在看他,便走了过来。

    这家叫作“狗尿馆”的酒馆其实跟城市里的任何一家酒馆并无二致。但松子偏偏喜欢这里,理由有三:名字奇怪,价格划算,会有人朗诵诗歌。

    他们走在深夜的大马路上,松子的胃难受得要死,所以她也根本顾不上听老板对她说了些什么。那时候,她只想快点回到家中倒头大睡。

    松子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变得柔软起来。

    松子过完年从北方的老家回来时,才看到大叔写给她的信放在酒馆的吧台上,旁边还有一枚戒指。

    苏小城

    大叔把酒馆留给了松子,如果松子愿意,她可以继续经营。但没有了大叔的酒馆,变得寂寞和乏味。她在睡觉的时候想,要是早一点跟大叔说明她和羊角的关系,大叔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声音来自于老板,松子记得这首诗歌是海子的《日记》。此刻的他,在昏黄的灯光下,变成一个落魄的诗人。

    GOOD NIGHT

    松子把酒馆盘出去的前一天,她一个人呆坐了一整晚。那些熟悉的物件,那些熟悉的音乐,那些熟悉的空气和光影,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第一次来酒馆的时候,她听到大叔坐在高脚凳上念诗,他深情忘我的样子让人着迷。

    这是松子第一次进酒吧,虽然她现在已经开始实习,但讲真的,之前她从未去过。

    THE END

    分手就分手!不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吗!于是松子在第二天就去公司提交了辞职报告。你也知道,处|女座的人是绝对不容许自己跟前男友还在一个公司一个部门共事的。

    “是行走,在行走时踩到驴屎或牛粪,蹭一脚,继续赶路。”背包客这样说。

    在家呆坐到晚上七点半,《新闻联播》都结束了,松子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得找点事情来打发漫漫长夜吧。

    “没有。”松子继续扫地,头也没抬。

    她给自己炒了蛋炒饭,就着没喝完的可乐吃了一大盘。洗碗的时候,她在洗手台上看到一包未抽完的中南海,应该是羊角留下的。

    是的,松子发现,这几个月以来,她渐渐忘记了羊角给她带来的伤痛,并且把生活的重心从“思念羊角”转移到了“享受大叔”。

    风从头顶兜头而过,将松子的头发吹散了,大叔伸手想要去帮她理头发,却被松子误以为他想吻她!

    “嗯,我知道我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啊。”松子挤出一个笑。

    大叔去招呼其他客人了,松子喝着咖啡无端地想起了几天前大叔朗诵诗歌的样子,他眼睛微闭,标准的东北口音,脑袋还随着节奏一晃一晃的,虽然她听不懂他到底在念些什么,但她很陶醉于那样的氛围。

    等电梯,掏钥匙,推门,开灯……松子才发现,屋子突然空了一半。没错,羊角在几个小时前已经将他为数不多的生活用品全部搬走了,连昨晚刚洗的还未干的内裤也都一并打包带走。学理科的男生果然思维缜密,连分手都这么干脆利落,不给松子留一点挽回的机会。

    松子换了条斑马纹长裙,头发在脑袋后面扎成一个小鬏儿,背了一个牛皮铆钉包,趿上一双人字拖,就像一头即将要奔赴屠宰场的斑马那样出门了。

    但她也知道,离开这里,在今后的人生里,她不会再遇见大叔;而在这颗行星上的所有酒馆中,也不会再有一间是专属于她的了。

    说实话,其实未必。但松子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分手要归罪于她?

    在批发市场淘货也是件顶好玩的事情。那么多商品,每个进货商几乎都是以搜刮的形式往包里装,只有松子,像是个挑剔的老太太,眯着眼睛在一堆商品里左挑右拣,恨不得在石头里发现金子。

    找不到打火机,只好打燃煤气点火,烟叼在嘴里还没凑近火,自己的头发就先着火了。松子尖叫一声,赶紧用手一把盖住了。

    她最好的爱,已经不在。

    谁说失恋是一件好事?此刻的她,不但有宿醉过后的头痛,还有失恋带来的心痛。她发疯一般在屋子里搜寻着羊角的蛛丝马迹,可是无果,看到牙刷架上的牙刷只剩了孤零零的一支,她才意识到羊角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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