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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喜曾去拜谒家定这位日本事实上的皇帝,回来后,此时已成为庆喜重要部属的平冈丹四郎问他情况如何,庆喜只回答说:“上面没讲什么话!”便不再开口,这位水户家的公子所遗传得的家风,本是伶牙俐齿,口若悬河,这回却一反常态,像个哑吧似的。

    实际上,庆喜是在家定那儿碰到很不愉快的事。以前在家定还是世子时,庆喜曾到西之丸拜见他,那时家定高兴的问:“是谁啊?”他的容貌是苍白的三角脸,眼神不定,手正放在压金箔的七轮上烤火,一面用竹筷子煎著大豆,看起来十分纯真快乐。

    他看到是庆喜来了,便招呼庆喜吃豆子,庆喜也伸手接受,此时庭院前走过一群鹅,家定忽然边叫边从身边跑向院子,追鹅去了。家定曾娶两个老婆,但没想到还是孑然一身,家定最初娶鹰司关白的女儿为妻,后来又娶一条前关白的女儿,不过两人都是结婚没多久就去世了。

    家定成为将军后,庆喜前往拜谒,仍然在庭中相见,家定原先便在庭院中,沿著池边,像跛脚一样一拐一拐的跳上跳下,两只手拿著西洋枪,这是荷兰人的贡品,家定很喜欢,他便比著枪追逐著左右臣下,“哔!哔!”笑喊著在庭中跑,而左右被西洋枪吓得脸色发靑的四处窜躱。

    正在这热闹关头,庆喜从池边走过来跪下双膝恭候,而家定从山坡后绕过来,一看到庆喜便脸色大变,立刻抛下枪,像见鬼似的大叫:“好可怕!好可怕!一桥在这里!”哭嚷著呼叫奶妈,庆喜十分意外,做为家族中的成员,他与家定经常碰面,家定从来未有过这种表情。

    左右也觉得很狼狈,便恳求庆喜先行离开,当然庆喜也很懂事的退出,然而在离开时,庆喜心中仍然感到很意外、很遗憾。

    我是鬼?这是谁敎家定的呢?敎他的人大槪就是府中夫人的女侍吧。

    前将军家庆还是世子时晚上陪侍的妇人中有旗本迹部惣左卫门的女儿,名叫美津。家庆并不像庆喜的父亲齐昭那般好色,不过他这辈子也与五、六十个妇人亲近过,其中大槪有二十个人受孕,然而生下的小孩都几乎死光了,只剩下美津所生的这个智能不足儿。

    家庆死后,家定继位,美津便被封在本寿院。而因为这位将军智力不同于一般人,他的生母或奶妈便常指导他该如何应对,因此这位日本大君的旨意其实就是美津的指示。

    美津非常不喜欢水户,她深信一桥庆喜便是被派来谋取德川家的家业。其实,美津并未过份推测,这真的可能成为事实。江户城中都认为齐昭便是庆喜的后盾,齐昭表现的完全是一副改革幕政、对付外国的英雄姿态,在对外国的态度方面美津没什么意见,但厉行俭约的齐昭对内府夫人的制度素无好感,他万一当权,美津的地位一定会没落。

    所以,美津日夜都在儿子面前说:“水户的老公是大鬼,他的小孩一桥也是,你绝对不能要他当你的世子喔!”

    像一个巫师对著傀儡吹气使唤,观察事物仔细的庆喜,眼前仿佛已呈现出这个妇女催眠她所生的日本最高权力者的景象。“这样一来,我不再被幕府中的人喜欢,以后也别想成为御本丸或西御丸的高官。”庆喜想到这里便闷闷不乐,虽然以往庆喜自恃才高,此刻却十分失落。以往都是外在声望所盼,庆喜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成为将军或世子的。

    “真倒霉!”夜里在床上的庆喜也不知道已经发过第几遍牢騒了。睡在一旁陪侍的女人是须贺,对须贺而言,一直听到庆喜说著“真倒霉!”仿佛是抱怨著闺房之事。

    庆喜一生也是喜好女色,他极早熟,十七岁便有女色相陪,不过这不是他自己要求的,而是左右为之安排,须贺便是水户藩士一色某的女儿,而这个须贺,到庆喜死时都还陪侍在侧。

    刚开始,庆喜对须贺的身体十分热衷,就像他对撒网一事那样的热心专注。“真奇怪,跟男人的身体都不相同啊?”他便将床褥旁的座灯拿起,逐一审视须贺的身体,庆喜可笑的,还不只是这样。

    他把平冈丹四郎叫来,在宣纸上画著一个像菖蒲的东西,然后说:“须贺的身体像这样子。”平冈觉得很困惑,但是庆喜却笑也不笑,也不做什么,只是正襟危坐地描述。

    庆喜还不只是这样,他更细心的拿出画具,开始替原先的素描上色,除了仔细的涂色,还歪著头考虑要如何配色才能更逼真,最后他又问平冈:“这就是须贺,你觉得怎么样?”平冈什么也没有说,他自身也曾看过自己妻子的身体,勉强再回答说:“不清楚!”庆喜开始笑了,他说:“所以你到现在还是没用的啰?”平冈听完,心中不禁纳闷,是因为庆喜的性格中没有羞耻心呢?还是因为贵族都没有呢?

    此时,抱著须贺的庆喜又说了一句“真倒霉!”须贺终于忍不住了,她两手掩面用柔细的声音问道:“殿下,您对须贺有何不满意吗?”庆喜这时才注意到,因为自己一心想著家定母子的愚行,把气都发在须贺的身上了,于是脸上表情和缓下来。

    他又想女人实在是很可怕,像现在怀里的须贺如果生下庆喜的子嗣,如果庆喜当上将军,她的孩子便成为世子,须贺也像美津一样成为左右国政的妇人,庆喜便冲口而出:“所以,还是很倒霉!”

    须贺虽然比庆喜大两岁,但可猜不透这个年轻人复杂曲折的想法。庆喜想到就因这对愚昧的母子掌握著日本的国政,而在日本遭受夷狄侵略的危急存亡之秋,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这对母子。

    “我辞职好了!”庆喜这样打算著,朝野忧国之士正指望庆喜能立为世子,取得将军资格,拯救日本,但庆喜自己却不这么想,这个早熟的大男孩,竟然已有了老年人韬晦避难的想法。

    然而,此时却出现了一个运动者。

    “无论怎么样的代价,一定要立一桥为将军世子,除此之外,已无救国之路。此事不能实现的话,日本即将灭亡了。”以此说法,投入无数财力人力的那位运动者,并非受到庆喜的托付,甚至连庆喜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便是松平庆永。通称为“越前少将”,在安政大狱时带罪隐居改称春岳,春岳便成为后世传颂时的名号。

    春岳松平庆永是越前福井三十二万石的藩主,从田安家过继来的养子,十八岁便袭封官位。在那个时代,这个养子大名除了有能,更具备行动力,三百年来像春岳那么聪明的大名是绝无仅有的,在贝利尚未叩关前,春岳便早已著手于藩的洋化运动,首先,将藩经济由农业的依存米谷改为产业中心制,在民政上也极进步,替领土上的人民种牛痘,大大减少天花的死亡率。

    这是种读书人的气质,比起一般诸侯,是更具有理想色彩的书生胸怀

    虽然,一方面他是很开明,然而内在仍服膺水户的攘夷主义,对外国的入侵,有著坐立不安的危机感。

    这个春岳,在某天入夜后,急急坐著原本是女人乘坐的轿子到一桥家拜访,轿子长驱直入大门后,春岳才从轿中跨出,边说:“我希望会见刑部卿!”这个大名与大名见面的情形,草率的前所未有,“我是偷偷前来的,没有关系吧!”春岳在门口对一桥家的仆人直说后,便迳自走入内室。

    “我是越前,我们曾在将军府的厕所前见过!”他直率的问庆喜是不是还记得他,然后就像妇人般笑了起来。

    这是越前家的家主吗?说起来也不同于其他大名,地位仅次于御三家、御三卿,可称得上诸侯的领头了。

    “我一定要来向您进言,我一直推动著立您为世子的工作,而最重要的是阁下也要有此心愿,所以请容敬禀。”这也是为何要微行到此的原因。

    松平春岳便剖析日本现况的危机:“能克服危机的思想只有尊王攘夷;能克服危机的方法则是充实军备,开发西洋武器,使人心一致对外,而这非得靠将军号召才行。进一步说,这位将军上得奉天皇朝廷旨意,下得令天下诸藩起而抵抗外夷,如此英雄人物除您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够资格,这也是我要投入的运动,一定要使您成为将军的世子”。春岳不仅是论理,他早已付诸行动,为了使运动成功,他已结交幕阁、夫人内府及雄藩的贤主,对幕阁大臣、夫人内府更赠送贿赂无数。

    “而下一步,最重要的便是您要与他们来往,建立亲密的关系。”

    年轻的庆喜听完实在不知如何表达,只能不断表示感激,而春岳跟庆喜只说了两个小时的话,便很高兴地看出庆喜确是有才之士,很匆忙地未久留便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留下庆喜一个人,他开始觉得很困扰。

    庆喜并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因为自己根本不想当将军,但热心推动的不只是春岳而已,包括春岳在内的四贤侯还有土佐侯、萨摩侯、宇和岛侯,由他们四人带头,从天下有名志士到民间无名武士都力促一桥庆喜能成为将军世嗣,认为只有庆喜立嗣,国家的灾难才有可能消弭。

    再举一例:

    幕阁与夫人都认为水户极恶而讨厌庆喜,他们宁可拥立纪州的少年藩主,不过老中松平忠固的态度一直未表露什么,庆永便不断向松平忠固行贿,以为能说动他,而忠固也假意表示要推举庆喜。而书生本色的春岳竟未看出其中有诈,从江户城退出后,为了要分享这份快乐,便前往锻治桥的土佐藩府,向山内容堂(当时称山内丰信)报吿这个好消息,容堂正在喝酒,听完后便站起来说著:“国家有救啰!”打开扇子,便跳起舞来,其实不管是春岳还是容堂,都是太理想化的书生性格了。

    另一个投身此工作的是萨摩藩的岛津齐彬,齐彬的想法先进,敎养与政治感也都是四贤侯之首,而他所用的方法便深具凄凉的牺牲意味。

    为了使夫人府不再讨厌水户,让自己的养女成为现任将军的正室,成为家定的妻子后,对这个智能不足者便可有左右的能力。

    “将军不是个正常人,嫁过去虽然委屈你了,但是为了天下著想,就请勉强牺牲吧”

    岛津对女儿敬子这么说,敬子并非亲生女儿,而是同族岛津安艺的女儿,姿色美丽,人又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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